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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传 第一章 血色星期四下（第2页）

“阿德芬妮姐姐…”满脸泥泞和涨红的卡夫卡尽力地伸出了手，“活下去，拜………”还没说完他就被压成了肉块，迸溅出来的鲜血溅了阿德芬妮一身。

“deineZauberbindenwieder，WasdieModestrenggetheilt，alleMenschenwerdenBrüder，wodeinsanfterFlügelweilt。（你的力量能使人们，消除一切分歧，在你光辉照耀下，四海之内皆兄弟。）”

哀继续高唱着《欢乐颂》，看着远处不断汇聚到手上的蓝色灵魂心里陷入狂喜，平常她只需要使用一些中小型法术就够用了，她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类大规模的毁灭性法术。

这种亲手剥夺别人生命，灵魂自动飞到自己手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，这是比高潮还难以戒掉的快感和成就感。

她听到了那边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声便停止了吟唱，她一只手抓着数不清的灵魂，另一只按着头部。

“这就是阿德芬妮吗？”哀靠着大笨钟问道，“挺漂亮的，她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，应该出现在交际晚会。”

“是啊，我看外面跟炼狱似的，不愧是恶魔，唱歌都那么好听。”小次郎淡淡地说，“你是选择性地拖延对方死亡的时间是吧？”

“是的，我能选择性地听到灵魂的声音，比如我就会故意屏蔽你灵魂的声音。”哀淡笑道，“让那个叫卡夫卡的少年见到阿德芬妮是我对他最后的仁慈。”

“怎么，卡夫卡喜欢阿德芬妮？”小次郎故意抬高了音量，生怕那边捧着肉块的阿德芬妮听不到，“你这恶趣味和八卦真让人直流冷汗。”

“是啊，一见钟情，但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，就算活着也只会在暗处偷偷地爱着她。”哀坐到边缘打量着手上汇聚成球的灵魂，“要不要把她也杀了送他们团聚？”

“算了吧，留她一个给她的盟军交差倒是能快一点把他们所有人都给弄死。”小次郎说。

“她不会自杀吗？”

“自杀给别人看是一种抗争的表现，她没有什么可抗争的，”小次郎点了一根烟，“再说了，卡夫卡的遗言就是让她活下去，违背逝者诺言可不是爱兵如子的她能干出来的事。”

“那么，请你来负责善后吧。”哀直接捏爆了汇聚成球的灵魂，灵魂像是瀑布一样飞流直下。

“收到。”

小次郎掀开帐篷的一瞬间就呆住了，他想象过外面是什么场景，但没想过外面是这么恐怖的场景。

血肉飞溅，大火燃烧，刚刚此起彼伏的惨叫已经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只有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“死者长已矣，就这样吧。”小次郎蹲了下来抚摸着阿德芬妮的肩膀，“想想好事，至少你还活着。”

“是不是在我解除防护魔法的一瞬间，你们就开始行动了？”阿德芬妮停止了哭泣，猛地回头看着小次郎。

“你死了这一切也会发生，不是吗？”小次郎席地而坐，“当时如果你不把防护魔法加持到自己身上，你的头盖骨会被我敲得稀碎。”

“是我不够强的原因吗？”阿德芬妮轻声说。

“就算比我强，那个恶魔也会亲自下来把你们所有人杀了，手段会比这个更残忍。退一万步说，就凭你还有这些臭番茄烂芝麻法师，能和她抗衡吗？”小次郎看着那边坐在大笨钟边缘看风景的哀，“你知道你们现在这个位置原来是什么吗？”

“是什么？”

“是伦敦大学国王学院，有不少和卡夫卡年龄相近的孩子在这里读书，但现在它被夷为平地被你们当做驻扎地，废墟底下的冤魂在呐喊。”小次郎站了起来，“所以我完全不可怜你们任何人，一切都是罪有应得。”

他见阿德芬妮情绪稳定得差不多了，一边准备离开一边说：“你要好好活下去啊，别辜负了卡夫卡的心愿。”

“小次郎。”阿德芬妮轻声喊住了小次郎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该去哪儿？”阿德芬妮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问。

“你这副美貌和伤口大可以装作难民悄悄地在这座城市隐居下去，忘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。”小次郎捏着下巴，“当然，你也可以离开这里去和你的盟军汇合，但下一次我就不敢保证那个恶魔会放你一条生路了。”

“这样啊…他们会包容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人吗？”

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，这里还有活人吗？我是吸血鬼都能在这里生活更何况你呢？”小次郎挥手道别说，“以后大概率会让其他位面的移民在这些国家活下去，不说那些牛头马面的亚种，你这样的有着出众美貌的人何必在乎这些呢？”

“再见，”阿德芬妮看着小次郎的背影一字一顿，“这里的一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”

“时间会冲淡一切的，包括这刻骨的仇恨。”小次郎说，“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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