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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章（第2页）
流！氓！
顾明峥看他气得脸通红的模样就想笑，&ldo;宝贝儿，刚才叫得那么好听，怎么不愿意开口说话呢？&rdo;
洛帆气极，深吸一口气，脱口就道：&ldo;你，你，你……&rdo;
顾明峥眼睛一亮。
声音温凉清润又动听，就是有点儿孩子气的嫩。
这好像也确实是小人鱼第一次开口。
顾明峥逗他：&ldo;我，我，我……怎么了？&rdo;
&ldo;……&rdo;
这个人原先没有这么混蛋的啊！
洛帆真的想打他，然而……还是有点舍不得打的。
&ldo;放开我。&rdo;不喜欢被锁着。
顾明峥很温柔的对他笑了笑，而后道：&ldo;不放。&rdo;
对话终止。
洛帆真有些生气了，不过当他看到顾明峥的眼神时，忽地怔住。
那是怎样的目光呢？
温柔，愤怒，恐惧，深情，无奈，痛楚，眷恋，疯狂，绝望……为什么人类的眼中可以有这么多情绪？
偏偏又能被他看懂。
洛帆蓦地抬手，遮住了顾明峥的眼睛。
顾明峥还未反应过来，就听到小人鱼轻声说了一句：&ldo;对不起。&rdo;
对不起，不该给你下药。
对不起，发生了关系，却还瞒着你一切。
对不起，你爱我，我却让你难过。
心跳骤然停了一拍。
看到人鱼满身鲜血躺在海边时，顾明峥没哭，而这轻轻柔柔的一句话，竟让他眼眶微微湿润了。
其实最开始，是他强求的。
是他算计着，隐瞒着，藏起了鳞片，阻止人鱼回归深海。
哪怕因为爱，仍是阴暗而污浊。
&ldo;你要锁，就锁吧。&rdo;洛帆抬头，手腕上锁链叮当响，而他的目光干净纯粹一如往昔，显得异样的柔软，&ldo;但是，不要伤害自己。好不好？&rdo;
顾明峥僵住了，竟一动不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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