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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有心为善虽善不赏（第1页）

苗小谷拉上两道门栓，摸索着坐到单人写字木台边的木椅上。胸口、肺部、四肢都传来不同的痛感，还好，强度不大。苗小谷左手伸进皮夹克的口袋，掏出三个馒头，放在写字台上，右手再伸进口袋，还有两个馒头。苗小谷右手抓住馒头，伸出口袋，将一个馒头塞进嘴里，大半个馒头还露在嘴外面，苗小谷嚼了两下，吞咽了一半，左手拿起露在嘴边的馒头，站了起来，向旁边走了两步，右手伸出摸索着，拿到军用大水杯，嘴里的馒头已经全部吞咽下去了。苗小谷将大水杯递到嘴边，喝了一大口，拿着大水杯，坐回了写字台前。

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了，但可以看清轮廓。苗小谷想着，以前的自己回来早，回来晚都是一头躺下睡觉，爸妈留下的煤油提灯扔在地窖，好久没用了，应该没有煤油了。这会去拿太不方便了。摸着黑来吧。趁着还有些光线，嚼着馒头的苗小谷，把收音机的电池更换好了。苗小谷没急着打开，应该还不到晚上七点，这样好不方便，苗小谷想了下，爸妈给自己留下的那块机械怀表应该也在地窖储物柜子里。戴着干架不方便，还担心丢失，用了一两次就没再用了，应该是好的，上上发条就可以用起来。

三口两口，伴随一大口一大口的水，苗小谷解决了晚饭。他将两只手都放在写字台上，闭上双眼，有些期待，在脑海里唤出：系统启动。

……

苗小谷腾地站了起来。竟然没有一点变化！……

苗小谷想对脑海里那蓝色屏幕竖一下中指。想骂几嘴。想撒撒泼。

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一句：有心为善，虽善不赏。无心为恶，虽恶不罚。

你好坏啊，我好喜欢。苗小谷很想对着自己脑袋吼一句，但此时的他，真心有些喜欢不起来。

坐在黑暗里的苗小谷沉默了良久，突然想到，那第一次，那小乞丐，自己好像也是有心的，怎么奖励了完成进度？……莫不是，脑子抽了一下，拿起了那未送出的第二个红薯？……没送出去啊？也算么……有些不得要领。苗小谷放弃了这方面的思考，打开了收音机。

收音机传来嘟——吱——嘟的声音，应该还没到时间，收听收音机录制的音乐是另一个按键，频道自己没动过，应该是对的。苗小谷不敢关掉收音机，在黑暗中他也不敢去转动调频按钮，那嘟——吱——嘟的声音流入耳朵，苗小谷感觉流走的都是钱，都是钱。
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苗小谷都要忍不住去转动调频按钮的时候，一个机械钟摆秒针跳动的声音传入耳朵。

“滴答，滴答……滴答，叮——听众朋友，大家晚上好，现在是深蓝时间：新历九六年九月三日星期五晚上七点整，您收听到的是星沙广播电台，七点新闻节目，我是播音员温左。”男中音，磁性，播音腔，听不出年纪。

“‘星沙农作物研究所’所长陈芝农，深蓝体系Ｃ７级研究员称：根据以往历史数据及今年相关已经收割完毕的农作物产量统计，星沙生存圈以及深蓝体系西南其它四个生存圈都迎来丰收，星沙农作物产量增幅达百分之二十四，为二十六年以来历史新高……”

“‘星沙猎人分会’会长韩正初，深蓝体系Ｂ１级猎人称：近日，五溪地区原始次森林地带，已证实：多达五队猎人小队遭遇二级变异怪兽‘森林风狼’带小规模狼群突袭，造成两人死亡，十一人受伤。五溪生蛮联合会相关人员称，不排除发狂‘山蛮兽师’参与，已经抽调相关小组紧急处理。会长韩正初呼吁，虽正值秋猎，但在该事件结束之前，不建议任何猎人小队还去五溪地区原始次森林狩猎，根据以往经验，这样的事件会解决得很及时，请猎人小队重视生命，远离危险。……”

这条新闻的信息，让苗小谷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。

“‘星沙安全督察支队’支队长袁北，深蓝体系Ｂ４级秩序安全督察员称：据‘星沙安全巡察大队’各大队队长汇总信息，星沙生存圈境内没有强盗团活动踪迹，请星沙公民放心出行。……”

“‘星沙能源利用研究所’所长韩正清称，对旧世界新能源太阳能利用资料的相关研究已取得重大进展，此项技术会大力推动民用能源利用改良进程。不远将来，星沙生存圈将迎来大面积新能源太阳能的试用推广。另：‘深蓝体系科学技术研究院’已实验认证该技术的可行性，‘星沙能源利用研究所’由Ｃ级研究机构晋升为Ｂ级研究机构，所长韩正清由深蓝体系Ｃ９级研究员晋升为Ｂ１级研究员。……”

“‘星沙综合管理委员会’常任理事会９月１日会议公告：各下属机构应严力打击、加强管理，预防主要粮食供给相关部门出现腐败，出现丰年囤粮，哄抬物价的行为。……”

……

“各位听众，深蓝时间，晚上７点四十五分，以下为音乐节目：快乐生活，你我他。请听星沙公民钟文乐钟先生为……”

聚精会神听到这里的苗小谷伸手快速关掉了收间机。房间里越发昏暗了些，但因为视觉适应的关系，苗小谷感觉看得更清晰了些。他静静坐了一会儿，信息量格外的大，冲击着大脑。

五溪地带、五溪生蛮联合会、变异怪兽、山蛮兽师，缺乏具体信息，无法分析。苗小谷决定明天好好地再去看看妈妈留下的手工调配药物日记。也许有发现了。

身体、精神都很疲乏了。苗小谷站起身，来到床边，脱下衣裤。他想着：得好好睡个好觉了。躺在床上，思绪却纷纷扰扰的。苗小谷一会儿想着钱不够花了，怎么赚钱。一会儿又想，无心为善，难度很高啊，得形成习惯啊，条件反射，每天送馒头？钱会不少花啊。……明天要去下帮派驻地了，虽说小弟会帮着告假。……找机会去黄沙帮“沙街”北段去看看……得成为社牛……

慢慢，苗小谷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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